第 21 章_朕偏要死[穿书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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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1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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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第21章

  摄政王府。

  前厅的侍从忙碌进出,为今夜迎接圣驾做准备。鱼龙灯笼悄然升起,在光影照不到的地方,墙角站着摄政王府的两位幕僚。

  一位青衣长须,上了年纪,面皮褶子比千层的面饼还要多,另一位则绑着臂膀,稍显年轻些,正是陈魁。

  幕僚打量前厅的布置,处处张灯结彩,烛火都是凤金红烛,活像摄政王府要办喜事。

  他纳罕道:“王爷这两[ri]总是叫瓦栏男子去他房中,莫非今夜款待陛下是假,纳男妾是真?”

  “糊涂!”陈魁无语极了:“别说王爷从不沾染男[se],便是真的有此想法,我等怎可妄议王爷房中事!”

  幕僚摸了一把胡子:“也对,那不妨说说陈弟你这伤是怎么受的?”

  陈魁:“……”这个更不能提。

  陈魁强颜欢笑,“王爷不是都将那些男子轰出来了,你想那些没用的作甚?我们该多想想,如何帮到王爷才是正经。”

  幕僚叹了[kou]气,“可惜愚兄这头脑不如陈弟好,办事上总是不得王爷喜欢。”

  “王爷今[ri]宴请陛下,莫非是为了……?”

  幕僚在脖颈上横着比划了一下,意味深长,“可要我从旁帮些忙?”

  哪料到陈魁脸[se]更僵硬了,他别扭嘱咐,“我等千万别做多余的事,这些王爷自有他的安排。”

  幕僚以为陈魁是糊弄人,一甩袖子:“你陈魁当真是了不得了,仗着王爷宠信无法无天,这等事情,我不问你便是!”

  说完这话,幕僚怒气冲冲走了。

  留下陈魁待在原地,苦笑一声。

  陈魁心里苦,陈魁说不出。

  今夜这宴席,怕是一场难过的美人关啊。

  毕竟王爷准备了众多娇艳的舞姬,陛下若是正常男子,如何能拒绝?

  若不拒绝,便要落入王爷的美人毒计,那舞姬之中有一人,唇上胭脂可是特制,是极易消磨意志,让人成瘾之物。

  天子今夜,定然难过此关。

  宴席正待开场,几名伶人在台上婉转吟哦,唱出了一道道秀气的调子。

  万疏影坐在左下手,主位空悬,正等天子入座。

  经过这几[ri]的试探,他已经确认自己不喜欢男人。那勾栏过来的男子爬到他床上,万疏影只想将那些人活活[chou]死,哪有什么[se]念贪[yu]。

  如此看来,他那[ri]的反应纯粹是机缘巧合。

  既如此,便无需担心了。

  “报王爷,陛下来了。”

  万疏影收敛心思,起身迎出去。

  宫仆打着玉质小提灯,引姬洵走入王府前厅,天子今[ri]穿了一身雪绒绣金的常服,身边一位随从都没带,果真是孤身一人赴宴。

  在众仆从伺候下,堇国执政的两位安然入座,各自对面,桌案上菜肴[jing]致,多以酸甜糕果为主。

  姬洵瞧了两眼,移开视线。

  这是故意挑了他的[kou]味。

  “芳岁,前几[ri]在朝会上是我错了,今夜我设宴不为其他,只为你我二人重修旧好。”万疏影跪在案后拍了拍手,“都上来吧。”

  孔雀尾羽倾覆在身,女子婉约曼妙的身体若隐若现,一双柔弱无骨的手拟作雀嘴。

  十余名舞姬翻腾而起,舞姿翩翩。

  舞姬一个又一个,都将如丝媚眼抛给姬洵,却又在看清她们勾引的人长得什么模样后红着耳根低垂下头。

  万疏影饮了一杯淡酒,没滋没味,咽不下去,他脸[se]有点不大好,撂下酒杯,

  “这是王府的贵客,今[ri]你们谁能伺候好了他,端看你们个人造化。”

  两名胆大的领舞彼此对视一眼,竟然都争相靠近了芳岁帝。

  万疏影本以为按照姬洵这内敛的[xing]子,定然是会温言推拒。

  他都想好被再三拒绝以后,自己坐到姬洵旁边给天子喂酒的打算了。

  谁知姬洵没有拒绝,反而将那两名明目张胆引诱天子的舞姬拥到身边。

  芳岁帝身量不是顶高,却是身材比例协调,肩润腰窄,穿起衣裳极为打眼。他懒懒地窝在一名舞姬怀中,手臂被另一名舞姬牵过去,轻柔地按揉。

  万疏影牙根咬得死紧,硬是扯出笑来看着这刺眼的一幕。“如何,我这舞姬,不错吧?”

  姬洵探出舌尖,舞姬葱指夹着一粒葡萄,脸蛋晕红,小心地给天子喂进嘴里。

  “不错,很讨人喜欢啊。”

  姬洵头一回享受这种待遇,尤其是他视线停住,看见其中一名领舞的唇上还跳出一条文字描述框。

  [迷心药削弱版

  姬洵更有兴趣了。

  “今[ri]尝过这女子的好,京中便不会再有人传你喜好男[se]了。”万疏影捻了一块山楂糕,咬了一[kou]便皱眉吐出来。

  什么东西,酸死了!

  姬洵恍然,他哎呀一声,“怎么,没人告诉过你?”

  万疏影不解,隔着两张案席追问,“告诉什么?”

  姬洵有意恶心他,故意说得轻浮[lang][dang],“朕确实如外界传言一般是个断袖啊,贪慕男[se],喜好俊生,身边一[ri]无男子陪伴,朕都寝食难安。”

  万疏影顿时怔愣在原地,他手上还端着酒杯,此刻忘了饮,整个人一动不动。

  过了半晌,宴席都静了,万疏影才开[kou],

  “芳岁,别开这种玩笑。”

  “谁同你玩笑,”姬洵指尖点唇,笑意颇深,“朕尝过的唇,怕是比摄政王批过的折子还要多了,如何,你们两位信么?”

  舞姬俱是低头,双双贴着芳岁帝的身躯,娇笑道,“公子说什么,奴家信什么呀。”

  姬洵执起一杯[jing]致小盏,碰在那位沾有迷心药的舞姬唇上,“咬着,喂酒会不会?”

  眼看着那两人将要贴在一起,万疏影顾不上其他,将酒杯掷落在地砸个粉碎,他起身走到姬洵身边,一把扯开那得寸进尺的舞姬

  ,转而质问姬洵,

  “……你给别人亲了?”

  朕亲了谁,与你何干。?”

  舞姬匍匐在地,台上的丝竹靡靡之音也暂时停顿,没人敢在这种时候[cha]嘴打断摄政王。

  万疏影越是生气,脑子越是清醒,琢磨过两人的对话,他了然,脸[se]放缓了一些,“你诓我的。”

  “万疏影,万卿,”姬洵侧靠着梨花木扶手,举起刚刚那小酒盏,亲昵地唤他。

  万疏影视线彷如凝固,紧紧地扒在姬洵身上,不肯错看一眼。

  姬洵笑了,他将酒杯倾斜,酒[ye]顺着淋下,浇在万疏影的头顶,“朕便是喜欢男子,也不会喜欢你的,你又担心什么呢?”

  湿凉辛辣的酒从头淋下来,非但没让人清醒,反而酒气挥发,催人深陷。

  万疏影[tian]过唇边的酒[ye],眼神如沉郁的猛虎一般凝看姬洵。第21章:有声小说在线收听。

  什么叫便是喜欢男子,也不会喜欢他万疏影?

  姬洵拍了拍万疏影的脸,“不是要伏低做小,认错讨好?怎么宴席刚到一半,你万疏影先破功了呢。”

  万疏影猛地擒住姬洵薄软的手腕,他向前一步,半压在芳岁帝的身上,周身气势[yin]沉可怖,任谁都看得出来万疏影在一点就燃的边缘。

  可惜被他控制的人半点不怕,仰起下颌,关切地说着反话。“怎么,朕的好摄政王想谋反了?”

  万疏影没有说话,离得太近,姬洵身上那股让人目眩神迷,神魂颠倒的浅淡香气已经钻入他的五脏六腑,将万疏影彻底浸透了。

  名满天下的摄政王,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——

  芳岁的皮[rou]都这么香,那他的骨血呢?

  若是我咬上去……

  咕咚。

  万疏影的眼神越来越幽深,那一身人皮披在身上,却也掩饰不了他越发像只饥肠辘辘的野狗。

  因主人家吝啬不肯给他[rou]食,他便连一点[rou]汤都要亲自搜刮干净。

  姬洵看他沉寂半天了,提醒,“还不动手?”

  万疏影死死地看着姬洵。

  动手?

  他不想动手,只想动嘴,吞吃了姬洵的骨血和皮[rou],绝不会留下一丝一毫给旁人。

  “禀告王爷,王府外停着一队殿前卫,领头的人自称萧启胤,说是夜深了,要接陛下回宫……”

  王府的奴才吞了[kou]唾沫,紧张地搓着手指。

  怎么摄政王殿下看着表情像要吃人一样?

  好生吓人!

  万疏影[bi]迫自己慢慢起身,放开了对姬洵的钳制,他背对众人,冷硬道,“今[ri]到此为止,另调一队人,护送陛下安稳回宫。”

  宴席不欢而散。

  主位走了,乐伶撤下琴案,奴仆收拾残局。

  唯有鱼龙灯在楼阁的低矮处随风摇晃,光一晃过,照出几名跪在地上瑟瑟缩缩的舞姬。

  万疏影走到其中一人身前,正是那唇上抹了迷心药的领舞,他冷淡地开[kou],

  “将手举起来。”

  领舞落下一行泪,颤颤巍巍地举起手。

  掌心朝上。??[”

  领舞闭眼照做,怕得肩膀都举不稳了。

  万疏影弯下腰,像嗅闻路边野花儿一般,扯过舞姬吓得发软的手臂,他先是轻轻地闻,浅浅地嗅,果真在这里闻到了一些姬洵的味道。

  领舞方才为芳岁帝按揉了一番。

  是掌心贴着皮[rou]按下来的。

  万疏影埋头在领舞的手掌里,疯狗一般急迫地摄入更多的香味儿,要不是顾及舞姬低贱,他怕是早用了舌头去[tian]那仅剩的滋味儿。

  呼哧、呼哧。

  重重地呼吸音。

  简直像那得了重疾的病人。

  半炷香的时间过后,万疏影终于抬起头,他餍足地放松了眉,黝黑的眼珠对上领舞惊惧的视线,他幽幽地开[kou],

  “……怎么,你也觉得本王恶心?”

  万疏影将舞姬甩到一边,他擦着手,薄唇冷冷地吩咐侍卫,“将这手砍下来,本王要好好珍藏。”

  “今夜其余人,全都填塘。”

  领舞深知大难临头,她急中生智,哭着跪行到万疏影脚边求饶,“王爷……奴活着手上才有那位的味道……死了,死了便没有了……”

  万疏影立刻扭头,目光沉沉盯她看了许久,轻声问,“你这贱人在想什么?觉得本王对天子有腌臜心思?很恶心是不是?”

  领舞在这一瞬间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勇气,她回忆宴席上摄政王看天子的眼神,心中有了猜测,大胆进言,“奴……奴只是觉得,王爷与陛下,很是般配。”

  万疏影沉默不语。

  这便是有戏!

  领舞跪地上,眼泪从腮边滑落,她举起双手,手心向上,“奴,奴愿为王爷解忧。”

  万疏影闭着眼,鼻尖微微动了动。

  良久,他道,“送下去,好好安置。”

  尘埃落定,一切处理得当,已是月相高悬,京中敲了三更天的锣。

  万疏影坐在空[dang][dang]的堂内,睁开一双平静的眼,他想通了某些事情,急需确定。

  “去请扶陵公子,说本王有事与他相商,等不得太久。”

  扶陵来得很快,在下人的引路下落座在万疏影的身侧,他略略打量了一番万疏影,笑道,“殿下心情似是不错,可是有何妙事?不妨说与我听。”

  万疏影推心置腹,如实告知了这一妙事,

  “扶陵,本王心悦芳岁。”

  扶陵,“……”

  扶陵,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
  “殿下,何出此言。”扶陵微笑问。“扶陵记得殿下往[ri]最是厌恶男风。”

  “本王从未对谁有过那不上台面的心思,”万疏影回忆今[ri]种种,加之往[ri]重现,他下定了心,“但今[ri]本王确定了只对芳岁有,都是男人,想必你也能理解本王。”

  扶陵的脸皮像雕刻上去的,嘴角微笑的弧度丝毫没有改变,“许是殿下弄错了,芳岁他……容貌盛极,难免叫人一时分不清男女[se]相。”

  “怎么,扶陵公子也分不清?”万疏影手掌遮着下唇,单看那双凤眼是挑起来的,仿佛在笑。

  但扶陵知道,万疏影绝非是善意问询。

  扶陵低垂下眼帘,轻轻地,“扶陵不敢。”

  “[ri]后事成,我便将他好好地娇养在养心殿,他仍旧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,让我伺候他,比旁人岂不是尽心得多。”

  万疏影说完,转头深深地看向扶陵,“扶陵,你我二人世代至[jiao],亲如兄弟,你说,我要怎么做,才能完成这一步棋?”

  扶陵迎上万疏影的视线,他字句都念得极稳,仿佛不存在丝毫的私心:“若要圈孤燕入笼,少不得要为其剪羽,殿下认为呢?”

  万疏影拍了一下扶陵的肩,满意地低笑,“当然,扶陵所言极是,剪羽之事,便由本王亲自来。”

  两人谈话渐到尾声。

  “殿下,”会客堂的门外,有人低声汇报,“关外加急密信一封!请殿下过目。”

  扶陵起身去开了门,按照往[ri]的习惯,他接过信纸,先自行看过内容,信上只有短短一行字。

  却比往[ri]的长篇军机战报更让人惊骇。

  扶陵捏紧了信纸,面[se]复杂地转过身,对万疏影念出其上内容。

  “旗岭大胜,萧崇江,不[ri]班师回朝。”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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