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2章 角力
苗雨故意把脚下的积雪踩得咯吱咯吱想,石头走到前头不爽的说:“苗姐,你跟着来干什么?”
“嘿,我可是你的合伙人,当然要跟来了。”苗雨将雪踢的飞起来。
石头叹口气说:“郑海和我不对付,这次去村委会肯定会闹得不愉快,你跟着来不是自讨没趣吗?”
“哼,刚才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我说啥了?郑海要真敢为难咱们,我就挠他。”苗雨伸出冻得有点发红的小手比划几下。
石头苦笑:“咱们现在是去求人家,不是打架。”
苗雨撇撇嘴,不置可否。
说话的工夫,两人到了刘寡妇的小卖部。正巧她出来倒水,见石头走过来,就大声的说:“石头,这一个多月你去哪儿啦?村里人都说你被人给绑架的了,真的假的?啧啧,你咋瘦了这么多呢?”
自从跟刘寡妇有了那一晚之后,石头基本上都是躲着她。这个娘们如狼如虎不知道节制,他怕自己受不了。另外也不想让赵丽知道他和刘寡妇的事情,毕竟没什么光彩的。幸好刘寡妇嘴巴挺严实,秘密保守的不错。
这会儿人家跟他打招呼,他也不好回避。于是就停下脚步说:“我就是出去溜达溜达。”
刘寡妇的眼珠子在他身上滴溜溜打了个转,然后似笑非笑的说:“溜达挺好,就是得注意别把身子整垮了。看你这瘦的,有空来姐这儿,给你做点好吃的补补。”
石头暴汗,赶紧说:“我有事儿先走了。”
说完,赶紧溜之大吉。
苗雨笑嘻嘻的跟在他身后,忙不迭的问:“这个刘寡妇对你还挺好啊……”说着学刘寡妇的语气:“有空来姐这儿,给你补补……艳福不浅嘛。”
石头欲哭无泪,刘寡妇刚才分明就是故意那么说的,这不是坑人吗!
索性不理会苗雨,大步流星的往村委会。
苗雨跟不上,就小跑起来,气喘吁吁的说:“石头,你走慢点,你想累死我啊?”
三山村村委会在村西头,外表看上去像个小学校,一趟起脊瓦房,院墙全是红砖筑成,四周种着杨树,从院子大门到瓦房门前用河卵石铺了地面,两侧还有花坛。这些都是郑海上任之后弄起来的,村里人背地里都说,他建这个村委会没少捞钱。
两人到了村委会前,见大门开着,就直接走了进去。
苗雨环顾四周,啧啧的说:“整得挺像那么回事儿啊。”
石头懒得和她说话,就闷头往前走。
碰巧这个时候,村委会里走出一个中年妇女来,差点和石头撞在一起。
抬头一看,居然是妇女主任宋香兰,小村花宋小娟的母亲。
“哎呦,这不是石头吗?啥时候回来的?”宋香兰热情的问。
宋香兰四十五六岁,保养的很好,皮肤白皙,风韵犹存,穿着上也很时尚,身上没有乡村妇女的气息,反而有点像坐办公室一族。
石头对她的印象挺好,他傻乎乎的时候,还曾经望着宋香兰的背影有过不可描述的幻想,当然那仅仅是出于本能而已。现在他可没什么兴趣。
“昨天刚回来。”石头挠头说。
宋香兰在他身上打量了下说:“我听小娟说了,上次她把脚崴了,是你送她去的学校。”
“就是碰巧遇见的。”石头有点尴尬,其实说起来上次在公交车站,宋小娟崴脚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在后面追他,他也有责任。
“你这孩子真热心……对了,你们这是……”宋香兰问。
“我们找郑主任说点事情。”石头也不隐瞒,直接说。
宋香兰眉头一皱,声音放低了一些说:“石头,姨得提醒你,这几天郑海还嘀咕呢,说你上次把他坑惨了,等你回来要跟你算账。你现在来找他……”
她没有说下去,不过意思很明显。不过石头找郑海谈什么事情,恐怕都不会顺当的。
石头微微一笑说:“谢谢宋姨提醒,没事儿,我就是和他唠唠嗑。”
宋香兰摇摇头说:“那行,他正在办公室呢,你们去吧。”
说完就朝大门外而去,石头转头看了一眼她的背影没说话。
苗雨却在一旁揶揄的说:“真没看出来,你是老少通吃啊。送小村花上学,这会儿又盯着人家老娘的屁股看……”
“别胡说。”石头立刻呵止。
苗雨撇撇嘴,也觉得这个玩笑有点过头。
两人从村委会正门进去,左右看了一眼,见村主任办公室左边走廊的尽头,就并肩过去。
正准备敲门,郑大伟却推门出来。见识石头和苗雨,先是一愣,随即怒哼一声:“好狗不挡道。”
石头皱下眉头,没有和他计较,闪身让路。
苗雨却原地没动,柳眉竖起:“你妈没教你说人话啊?”
“你他妈的再说一遍?”郑大伟立刻怒了,自从他落下尿炕的毛病,脾气比以前暴躁多了,早就没有了沉稳劲儿。
苗雨还要针锋相对,办公室里就传来了郑海不耐烦的声音:“大伟,和谁吵吵呢?你妈不是让你赶紧回家吗?”
“二叔,是石小军他们。”郑大伟扭头回答。
办公室顿时沉默,过了半天郑海才说:“行了,你回去吧,让他们进去。”
郑大伟很听郑海的话,狠狠的瞪了石头和苗雨一眼,就绕过苗雨直接走了。
苗雨朝他背后呸了一声,然后得意的看着石头:“对这种人就别客气。”
石头摇摇头没说话,推门进去。
苗雨鼓着腮帮子跟着后面,显然对没有得到石头的夸奖而有些不满。
办公室里又四五张桌子,两三个文件柜,布置的很简单。
郑海坐在最里面的那张办公桌前,身上披着羽绒服,双腿搭在办公桌上,身子向后仰着,使屁股下的椅子只剩下两条腿着地。
见石头他们进来了,脸上不带一丝一毫的表情。
石头慢慢走到他办公桌面前,拖过一把椅子自顾坐下,然后也是一样不发的盯着郑海看。
苗雨则站在石头身后,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两。
石头和郑海暗中角力,就看谁先沉不住气。
办公室里安静的可怕,似乎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可以听得到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就在苗雨马上要失去耐心的时候,郑海忽然坐好,皮笑肉不笑的说:“石头,你有啥事儿?”
石头暗中吐口气,郑海虽然老奸巨猾,可是有点沉不住气。两人第一次交锋,他略胜一筹。
石头也不跟他拐弯抹角,直截了当的说:“郑主任,我想要承包我家后院的那个废鱼塘,过来问问都需要办理什么手续。”
郑海微微一愣,石头说的事情显然有些出乎他的意料。
犹豫了一下,他面露难色说:“这个……你应该知道,鱼塘那块是村里集体的土地,以前还出过事儿,这个办起来恐怕有难度啊。”
“有什么难度?”石头皱眉问。
“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,要不然回去等我消息?”郑海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来。
石头想了想说:“郑主任,据我所知,承包鱼塘没有那么复杂,只要办理的相关手续就可以。只要你点头,其他都没问题。”
郑海眉头一皱,有些不快的说:“这是村集体的土地,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吗?不管咋说,村委会得开会研究下吧?你这孩子,别听风就是雨的。回去等我消息……”
石头根本不理会他的逐客令,淡淡的笑说:“郑主任,鱼塘都荒废好几年了,这是浪费村集体的资源。现在我愿意出钱承包,那是给村集体谋福利,你应该大开方便之门才对吧?”停顿了一下:“如果你觉得为难的话,我就去乡里找找领导,看看他们怎么说。哦,差点忘了,年前的时候,我还和于东方乡长一起吃了顿饭。席上我跟他说,想要自己创业承包村里的鱼塘。于乡长当时举双手赞成,说是年轻人就应该自主创业造福家乡。”
听石头提起于乡长,郑海的脸色顿时变了几变,暗忖这小子啥时候跟于东方扯一起了?对了,肯定是他在县里面认识的那个姓黄的从中牵线,妈了巴子的,这么快就抬于乡长出来压我。
郑海心思电转,脸色由阴晴不定变化晴转多云,笑盈盈的说:“没想到于乡长也知道这事儿,那就没啥好研究的了。这样,过两天我去乡里一趟,回来咱就就写承包合同,咋样?”
石头本来就是想要拿于乡长震慑一下郑海,没想到这个老家伙狡猾如狐,居然要去找于东方求证。只要郑海和于东方一碰头,他刚才的话岂不是瞬间就穿帮?要知道,那晚和于东方吃饭,他几乎都没说什么话,非但如此,还差点惹于东方不高兴。到时候不但穿帮,没准儿于东方还会给他穿小鞋。
可是此刻话已经说了,覆水难收。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,于是就笑了笑说:“那也行,郑主任,我们可就回去等消息了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郑海连连点头,不过起身相送就欠奉了。
石头也不在意,起身告辞。
苗雨本来以为石头和郑海会一场‘腥风血雨’的对决,结果却三言两语就结束战斗了,不禁一脸的无趣。悻悻的跟在石头身后,一出村委会就嘟囔说:“石头,郑海明显是在敷衍你,他肯定会去乡里找于乡长求证的。对了,你啥时候和于乡长一起吃饭了?于乡长是那颗葱?”
石头压根就没听她唠叨什么,而是心中暗忖:“看来明天就得去乡里一趟,要想这事儿不穿帮,也能求周冬雪帮忙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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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嘿,我可是你的合伙人,当然要跟来了。”苗雨将雪踢的飞起来。
石头叹口气说:“郑海和我不对付,这次去村委会肯定会闹得不愉快,你跟着来不是自讨没趣吗?”
“哼,刚才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我说啥了?郑海要真敢为难咱们,我就挠他。”苗雨伸出冻得有点发红的小手比划几下。
石头苦笑:“咱们现在是去求人家,不是打架。”
苗雨撇撇嘴,不置可否。
说话的工夫,两人到了刘寡妇的小卖部。正巧她出来倒水,见石头走过来,就大声的说:“石头,这一个多月你去哪儿啦?村里人都说你被人给绑架的了,真的假的?啧啧,你咋瘦了这么多呢?”
自从跟刘寡妇有了那一晚之后,石头基本上都是躲着她。这个娘们如狼如虎不知道节制,他怕自己受不了。另外也不想让赵丽知道他和刘寡妇的事情,毕竟没什么光彩的。幸好刘寡妇嘴巴挺严实,秘密保守的不错。
这会儿人家跟他打招呼,他也不好回避。于是就停下脚步说:“我就是出去溜达溜达。”
刘寡妇的眼珠子在他身上滴溜溜打了个转,然后似笑非笑的说:“溜达挺好,就是得注意别把身子整垮了。看你这瘦的,有空来姐这儿,给你做点好吃的补补。”
石头暴汗,赶紧说:“我有事儿先走了。”
说完,赶紧溜之大吉。
苗雨笑嘻嘻的跟在他身后,忙不迭的问:“这个刘寡妇对你还挺好啊……”说着学刘寡妇的语气:“有空来姐这儿,给你补补……艳福不浅嘛。”
石头欲哭无泪,刘寡妇刚才分明就是故意那么说的,这不是坑人吗!
索性不理会苗雨,大步流星的往村委会。
苗雨跟不上,就小跑起来,气喘吁吁的说:“石头,你走慢点,你想累死我啊?”
三山村村委会在村西头,外表看上去像个小学校,一趟起脊瓦房,院墙全是红砖筑成,四周种着杨树,从院子大门到瓦房门前用河卵石铺了地面,两侧还有花坛。这些都是郑海上任之后弄起来的,村里人背地里都说,他建这个村委会没少捞钱。
两人到了村委会前,见大门开着,就直接走了进去。
苗雨环顾四周,啧啧的说:“整得挺像那么回事儿啊。”
石头懒得和她说话,就闷头往前走。
碰巧这个时候,村委会里走出一个中年妇女来,差点和石头撞在一起。
抬头一看,居然是妇女主任宋香兰,小村花宋小娟的母亲。
“哎呦,这不是石头吗?啥时候回来的?”宋香兰热情的问。
宋香兰四十五六岁,保养的很好,皮肤白皙,风韵犹存,穿着上也很时尚,身上没有乡村妇女的气息,反而有点像坐办公室一族。
石头对她的印象挺好,他傻乎乎的时候,还曾经望着宋香兰的背影有过不可描述的幻想,当然那仅仅是出于本能而已。现在他可没什么兴趣。
“昨天刚回来。”石头挠头说。
宋香兰在他身上打量了下说:“我听小娟说了,上次她把脚崴了,是你送她去的学校。”
“就是碰巧遇见的。”石头有点尴尬,其实说起来上次在公交车站,宋小娟崴脚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在后面追他,他也有责任。
“你这孩子真热心……对了,你们这是……”宋香兰问。
“我们找郑主任说点事情。”石头也不隐瞒,直接说。
宋香兰眉头一皱,声音放低了一些说:“石头,姨得提醒你,这几天郑海还嘀咕呢,说你上次把他坑惨了,等你回来要跟你算账。你现在来找他……”
她没有说下去,不过意思很明显。不过石头找郑海谈什么事情,恐怕都不会顺当的。
石头微微一笑说:“谢谢宋姨提醒,没事儿,我就是和他唠唠嗑。”
宋香兰摇摇头说:“那行,他正在办公室呢,你们去吧。”
说完就朝大门外而去,石头转头看了一眼她的背影没说话。
苗雨却在一旁揶揄的说:“真没看出来,你是老少通吃啊。送小村花上学,这会儿又盯着人家老娘的屁股看……”
“别胡说。”石头立刻呵止。
苗雨撇撇嘴,也觉得这个玩笑有点过头。
两人从村委会正门进去,左右看了一眼,见村主任办公室左边走廊的尽头,就并肩过去。
正准备敲门,郑大伟却推门出来。见识石头和苗雨,先是一愣,随即怒哼一声:“好狗不挡道。”
石头皱下眉头,没有和他计较,闪身让路。
苗雨却原地没动,柳眉竖起:“你妈没教你说人话啊?”
“你他妈的再说一遍?”郑大伟立刻怒了,自从他落下尿炕的毛病,脾气比以前暴躁多了,早就没有了沉稳劲儿。
苗雨还要针锋相对,办公室里就传来了郑海不耐烦的声音:“大伟,和谁吵吵呢?你妈不是让你赶紧回家吗?”
“二叔,是石小军他们。”郑大伟扭头回答。
办公室顿时沉默,过了半天郑海才说:“行了,你回去吧,让他们进去。”
郑大伟很听郑海的话,狠狠的瞪了石头和苗雨一眼,就绕过苗雨直接走了。
苗雨朝他背后呸了一声,然后得意的看着石头:“对这种人就别客气。”
石头摇摇头没说话,推门进去。
苗雨鼓着腮帮子跟着后面,显然对没有得到石头的夸奖而有些不满。
办公室里又四五张桌子,两三个文件柜,布置的很简单。
郑海坐在最里面的那张办公桌前,身上披着羽绒服,双腿搭在办公桌上,身子向后仰着,使屁股下的椅子只剩下两条腿着地。
见石头他们进来了,脸上不带一丝一毫的表情。
石头慢慢走到他办公桌面前,拖过一把椅子自顾坐下,然后也是一样不发的盯着郑海看。
苗雨则站在石头身后,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两。
石头和郑海暗中角力,就看谁先沉不住气。
办公室里安静的可怕,似乎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可以听得到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就在苗雨马上要失去耐心的时候,郑海忽然坐好,皮笑肉不笑的说:“石头,你有啥事儿?”
石头暗中吐口气,郑海虽然老奸巨猾,可是有点沉不住气。两人第一次交锋,他略胜一筹。
石头也不跟他拐弯抹角,直截了当的说:“郑主任,我想要承包我家后院的那个废鱼塘,过来问问都需要办理什么手续。”
郑海微微一愣,石头说的事情显然有些出乎他的意料。
犹豫了一下,他面露难色说:“这个……你应该知道,鱼塘那块是村里集体的土地,以前还出过事儿,这个办起来恐怕有难度啊。”
“有什么难度?”石头皱眉问。
“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,要不然回去等我消息?”郑海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来。
石头想了想说:“郑主任,据我所知,承包鱼塘没有那么复杂,只要办理的相关手续就可以。只要你点头,其他都没问题。”
郑海眉头一皱,有些不快的说:“这是村集体的土地,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吗?不管咋说,村委会得开会研究下吧?你这孩子,别听风就是雨的。回去等我消息……”
石头根本不理会他的逐客令,淡淡的笑说:“郑主任,鱼塘都荒废好几年了,这是浪费村集体的资源。现在我愿意出钱承包,那是给村集体谋福利,你应该大开方便之门才对吧?”停顿了一下:“如果你觉得为难的话,我就去乡里找找领导,看看他们怎么说。哦,差点忘了,年前的时候,我还和于东方乡长一起吃了顿饭。席上我跟他说,想要自己创业承包村里的鱼塘。于乡长当时举双手赞成,说是年轻人就应该自主创业造福家乡。”
听石头提起于乡长,郑海的脸色顿时变了几变,暗忖这小子啥时候跟于东方扯一起了?对了,肯定是他在县里面认识的那个姓黄的从中牵线,妈了巴子的,这么快就抬于乡长出来压我。
郑海心思电转,脸色由阴晴不定变化晴转多云,笑盈盈的说:“没想到于乡长也知道这事儿,那就没啥好研究的了。这样,过两天我去乡里一趟,回来咱就就写承包合同,咋样?”
石头本来就是想要拿于乡长震慑一下郑海,没想到这个老家伙狡猾如狐,居然要去找于东方求证。只要郑海和于东方一碰头,他刚才的话岂不是瞬间就穿帮?要知道,那晚和于东方吃饭,他几乎都没说什么话,非但如此,还差点惹于东方不高兴。到时候不但穿帮,没准儿于东方还会给他穿小鞋。
可是此刻话已经说了,覆水难收。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,于是就笑了笑说:“那也行,郑主任,我们可就回去等消息了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郑海连连点头,不过起身相送就欠奉了。
石头也不在意,起身告辞。
苗雨本来以为石头和郑海会一场‘腥风血雨’的对决,结果却三言两语就结束战斗了,不禁一脸的无趣。悻悻的跟在石头身后,一出村委会就嘟囔说:“石头,郑海明显是在敷衍你,他肯定会去乡里找于乡长求证的。对了,你啥时候和于乡长一起吃饭了?于乡长是那颗葱?”
石头压根就没听她唠叨什么,而是心中暗忖:“看来明天就得去乡里一趟,要想这事儿不穿帮,也能求周冬雪帮忙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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